關于豬腦,全國各地竟然有這么多種吃法!
阿飯 · 2019-01-24 10:37:14 來源:火鍋餐見
《本草綱目》記載:“豬腦甘,寒,有毒。吃豬要去腦。豬腦損男子陽道,臨房不能行事。酒后更是不可食?!?/p>
相信看到上面這段話的男子定會虎軀一震,然后默默開始回想之前是否吃過豬腦,也盤算以后是否要堵上男人的尊嚴去吃豬腦,甚至,把“今天不行”的責任推到豬腦身上。
但豬腦還是那個豬腦,它也很無奈的~
1
豬腦就是豬的腦子,小小一捧,生腦白嫩,熟后略黃,川渝地區叫“腦花兒”,聽著就有股鮮靈勁兒。
最早吃豬腦的歷史已不可考,但按照中國人“以形補形”的理論,最早吃豬腦的人可能是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,要以腦補腦,至于結果么,應該是沒啥用,不然那么多狀元秀才,也沒見文獻里有關于誰喜食豬腦的記載。
從南到北,民俗不同,食用豬腦的方法也不盡相同。
川渝地區有冒腦花、鹵腦花、烤腦花、爆炒腦花、煎腦花、腦花面、腦花湯 等等,不但吃法繁多,而且全國開花,各地大大小小的燒烤店里出現頻率相當之高。?
以常見的烤腦花為例,新鮮腦花去筋去血,嫩嫩一團置于錫紙上,講究一些的會在下面鋪上藕片或筍片。
提前調好的醬料淋過幾遍,里面有紅油、青紅椒、花椒、孜然等,腦花自身腥味較大,不下重料難以降服。因為腦子的主要成分是脂肪和蛋白質,二者對溫度的反應極為敏感,所以烤制過程十分考驗師傅的功力,多一分則硬,少一分又覺腥。
烤熟的腦花自帶一股蛋白質特有的醇香,嫩而有層次,滑而有筋骨,擁躉們更是稱其有“慕斯般”的口感,一口一口,不亦樂乎。
2
到了貴州,同樣的烤腦花則要加上折耳根,就像傳進英國的紅茶要加牛奶一樣,吃出了貴式腦花的風采。
而到了廣東,吃法就相對簡單很多,粵人善湯,即使像豬腦這樣怎么看都不似湯底的食材也照樣腦到煲來。
2010年左右領導帶我到廣州出差,準備拿下一筆大單,本來以為會有一場苦戰,誰知竟因為競爭對手的臨時退出不戰而勝。
回程前,客戶請我們吃飯,飯店富麗堂皇,桌上菜品也讓我大開眼界。除了龍虎鳳湯、龜蝎湯、鱷魚湯,這些一聽名字就很霸氣的湯品外,最令我無法忘懷的就是“補腦湯”。?
端到桌上的大砂鍋里湯體清亮,眼之所見可以看到黃芪、沙參、仔姜、枸杞、當歸等藥材,而最顯眼的是中間一整個完整的豬腦。雖說我當時全國各地跑業務,見過、吃過不少特色菜,但如此直白無礙地呈現在面前的腦子,還是頭一次見到。
客戶見我倆猶豫不決,直接上手幫著盛湯,一腦幾分,我和領導各一塊,邊盛還邊說“這最系補腦啦~”
我見領導面色青白,毫無下口之意,生怕客戶一不高興再把單子撤回,屏氣用勁來了一口——湯體順食管延綿而下,看似清亮實為雞架豬骨熬制,鮮中還有一絲辣味,那是仔姜的味道,長時間燉煮的豬腦留在口中已是豆腐質感,咀嚼之下,竟綻得滿口濃香。
客戶見我面有喜色,也自己盛來喝,與我的眼神交流中頗有惺惺相惜之意,只留領導在那喝也不是放也不是。
再往北到江浙地區,有道“醬油蒸豬腦”。江南足日發酵的醬油,細細淋在腦花上,再無其它輔料,籠上蒸半柱香時間,豬腦既嫩又鮮,是稱“腦脂玉”。
3
而到了河南,這個可以五香一切的地方,很多人打小就吃五香腦花,只不過多用羊腦。街邊夜市上,十幾個羊頭骨擺成的金字塔是小攤的常見“招牌”,買下一個后,老板把羊天靈蓋撬開,使筷子就能吃到里面的腦花。
再往北就到了北京城,滿漢全席里也有豬腦,它和熊掌、猩唇、駝峰處在一個批次,既有醬蒸,也可制羹,想來應該也是吸收了漢族的做法,畢竟關外放牧不適合養豬,也就更別提這種精細的吃法了。
除了中國,外國友人也對腦子有想法,但多是牛和羊的腦子,至于原因,我想大概率是因為宗教因素。印度的咖喱山羊腦,西班牙的面包炸羊腦,倫敦的生煎小牛腦,法國的酸辣醬牛腦等等。
如果在所有吃法中評選“最廣譜吃腦法”,那非火鍋涮腦花莫屬了。
烈烈紅湯之中藏一腦花,如暗礁般沉于鍋底,但它又極為嫩弱,稍有不慎就會消失于亂筷之中,所以點腦花的人最好單獨用漏勺涮之。
別看腦花肥,它肥得十分通透,極容易入味兒,所以,最好吃到最后再涮,可以吸足一鍋精華,飽含一口,為這餐畫上完美句號。?
雖然《本草綱目》上說男人不宜食豬腦,但《四川中藥志》也有說:“無毒,入心、腦、肝、腎四經。天麻豬腦同服,可治偏頭痛。”
所以,豬腦無奈,人也很無奈,到底該不該吃,該如何吃?不如無理取“腦”,開心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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