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飲標準化和匠心不再對立,“標準化+手工”和“新匠心派”正當時
筷玩思維 · 2018-07-06 10:07:03 來源:紅餐網
當下的餐廳在產品層面,一般分為兩派,一是標準化理念,二是匠心之流。
標準化一派中,最為大眾化的是麥當勞、肯德基、吉野家、真功夫、和合谷等快餐陣營;匠心派則大多體現在中高端酒樓、大餐館中,如粵菜、日料、法餐等正餐系列。
在過去,標準化和匠心派的分界點一直都是兩極化,對標準化極為追捧的無非中低端快餐之流,無時不刻講匠心的就只有正餐系了。
繼十八大召開對“三公消費”的管制后,高端餐飲紛紛遇冷,不少高端消費者的轉向拔高了中端匠心餐飲派的需求,在那時候,同年恰逢“舌尖”的播出,大眾餐飲對匠心派的需求越來越高,于是在繼高端匠心派后出現了一些新的匠心玩法,他們有些是在餐飲路上摸索已久,還有些是剛搭上匠心的大船,但特點都是:并非在某一個環節追求極致,而是把產品整體做到最優的品質,并且可以順利復制。
筷玩思維了解到,在當今大環境下,曾經互不相讓各分邊界的標準化和匠心派其實也能融合在一起,標準化不是低端的代名詞,匠心派也不代表昂貴,而是在選材、制作、流程、呈現等方方面面都體現匠心,把匠心標準化。
標準化和匠心的矛盾終極點在哪里? ?
提起注重匠心的餐飲,我們常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日本的品牌。不論是壽司、刺身,還是拉面、米飯,每一個小品類都和匠心制作的印象緊密聯系。然而,人們卻往往會忽略,日本餐飲業仍有很多品牌注重標準化,工業化的生產制作基礎強大,并且是市場主流,如吉野家、玉子屋,都是高度標準化的企業。
犧牲了口味的標準化難有長足的發展,嚴格靠工匠精神做餐飲只適合小眾高檔餐廳,這種矛盾在對口味、性價比都要求很高的中國非常實際,同時也催生了餐飲人對匠心和標準化的進一步思考。
不管是之前快餐系的標準化,還是現在頗為流行的“新匠心派”下的輕正餐文化,消費者和商家的第一接觸點就是餐飲業中最基本的產品。
許多餐飲人,特別是經營地方特色品類的品牌經營者對這種矛盾感受至深。
獲得弘毅千萬投資的湖南米粉品牌“大弗蘭”在產品的探索中,創始人鄭捷起初也比較側重標準化理念,特別是在品類稍微有點多的米粉小吃店中,鄭捷也曾對“工匠精神”和“標準化”的選擇感到非常糾結,他曾認為兩者是對立的。
而在對大弗蘭多次思考后,鄭捷不再糾結并找到了兩者的結合點:“像這種民間的東西,如果百分之百標準化,就會陷入犧牲味道的怪圈中,所以他堅持,不做絕對標準化。”
找到一個平衡之后,不僅沒有失去味道帶來的強大吸客力,還具備一定的可復制性,并吸引了偏愛新銳中餐連鎖類企業的弘毅投資。
也就是說,標準化和匠心的矛盾,只在于效率。低效率的匠心和標準化必然是絕對矛盾,因為標準化追求的就是高效高產,但高效率的匠心則跟標準化的完美狀態要求一致,就是對標準化每個細節精益求精,盡可能實現對手工的復刻,來達到迅速滿足大量消費者對品質的需求。
標準化和匠心的新融合:標準化+手工 ?
當然,對于手工的復刻式標準化有一定的限制,像高級日料、精品中式炒菜這樣對人工要求極高的品類,就比較難實現,但對于大眾化特色小吃、品質快餐這些類別,則有廣闊的發揮空間。
對小吃快餐的標準化可以得出一個結論,標準化和匠心其實是可以折中的,餐飲業的出發點是產品和顧客,標準化依然如此。
所以為什么說真功夫、吉野家的運營方式這幾年在走下坡路,其最大原因就在于它們的標準化玩法幾十年不變,即使偶爾有新品的加入,標準化帶來的固定性思維也限制了品牌的多方面發展,在差異化和消費者的心理期待需求中,純標準化運營方式還無法打破品牌老化而走下坡路的魔咒。
筷玩思維認為,餐廳在標準化的實施中,無論是對產品設計、庫存還是質量的管控,對餐廳來說有了標準化就可以做到快速復制和節約成本。另一方面,標準化在消費者看來,最大的缺點是產品千篇一律,沒有個性。
1)、“標準化+手工”的體現 ?
在當今消費過剩的餐飲環境下,餐廳需要給消費者傳遞持續性消費的未知探索感,那么理所當然的,未來餐飲業的標準化會慢慢轉型為“標準化+手工”的操作方式。
從大弗蘭的變化可以得出,標準化+手工這個理念一般體現在中低端為主的小吃快餐店,在對產品的操作上,用標準化來精簡流程,在味覺和視覺的消費體現上,以手工為主導。
比如大弗蘭的蔥油粑粑,面粉的混合制作是在工廠里完成,但是后期的發酵、調制,都在店內手工完成,這和其他完全工業化產品直接從中央廚房輸出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。
了解完了以標準化為主導的快餐小吃系列出了“標準化+手工”的新概念,那么另一面以匠心為主導的正餐系列又是如何進階升級的呢?
2)、匠心可以講食材、講故事,但最終還是要給食材和故事注入品牌的靈魂 ?
文人認為,匠心的出處是唐·王士源《孟浩然集序》說的“文不按古,匠心獨妙”,指能工巧匠的心思、文學藝術方面創造性的構思。
在餐飲業中,說起匠心,曾經要屬日本較強,比如拉面大神山岸一雄、日本煮飯仙人村嶋孟、壽司大神小野二郎等,在曾經日本是餐飲業匠心派的圣地,很多餐飲人在初入餐飲業時都會去日本學習后,再回國內開啟餐飲事業。
到了如今,隨著新餐飲業和互聯網的融合,中國餐飲業的新匠心派也逐漸嶄露頭角。
曾經,美國十分有影響力的報紙《華爾街日報》以“The World’s Most Expensive ?Noodles?(全世界最貴的面?)”為題花大篇幅報道了臺灣小吃牛肉面。
在品牌故事上,這位牛爸爸可謂又土豪又任性,牛爸爸告訴外界,說他為了做出最好(吃)的牛肉面,先跑遍整個臺灣,后又去了美、澳、新、日等十幾個國家,嘗遍了各地牛肉面。
而后為了改善牛肉面的配方,又花了15年的時間進行精心的研究和調制。在牛肉品質的嘗試上,他從日本、澳大利亞、美國和巴西4個國家采購不同部位不同肉質的牛肉,最后為了燉出更香更可口的牛肉,還要將牛肉慢慢地燉上3天,每天晚上還要把肉撈出來凍上,好讓肉能夠更好地入味。
牛爸爸的品牌故事里,有人評價道,自從國民黨退到臺灣以后,臺灣做牛肉面的人越來越多,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他一樣用心地制作牛肉面了。
會講故事已經成為品牌將自己的匠心展示出來的一個必要手段。但故事越來越不好講,顧客越來越難以打動。
匠心的新支流:新匠心派 ?
一段時間里,中餐館要給自己講匠心時,只會表達兩件事兒,第一是說食材,第二是說手藝 。
比如,雕爺牛腩的匠心分為兩點,一是500萬買斷香港食神戴龍的牛腩秘方,二是將自己的故事放在網絡上瘋狂吸粉。
臺灣的牛爸爸,則是為自己和牛肉講了一個跨國的故事,用全世界最好的食材來給自己聚光。
看得出來,當今餐飲業新匠心派的打造方式已經從過去的講食材、講手藝,升級為給產品注入靈魂和價值觀,雖然它的主要體現還是在產品上,但是更多的是從產品的生理表述升級為精神表述。
但在步入互聯網的當下,新匠心派的體現就是對過去匠心的表達方式進行升級,基于產品,但也強調產品的標準化生產流程。
標準化之于連鎖快餐如同匠心之于正餐,其中的區別早已人盡皆知,如同中餐食譜和西餐食譜的區別一樣,中餐菜譜讓人記憶深刻的詞為“鹽少許”,而西餐食譜則直接詳細到用鹽多少克為準,這其中“鹽少許”和精準調料就是匠心和標準化最基本的區別。
過去,標準化和匠心一直是兩級分化,就如快餐和正餐的兩級分化,但如今新匠心派在互聯網時代漸趨盛行,新匠心餐廳在價格方面要比正餐便宜,但又比快餐貴上少許,面對自己處于一個如此尷尬的局面,自然讓新匠心派要在匠心和標準化兩個層面來個新融合。
這次新融合出的新匠心派自然以匠心為主,標準化為輔,如牛爸爸牛肉面中也是能看到標準化的影子。
比如實現高度標準化、開出大量連鎖店的吉野家,同樣反復強調自身匠心的環節:在吉野家,每千克湯加多少克鹽……
在招牌的肥牛飯制作中,牛肉要在多少度開始煮,煮到多少度會成熟都是量化的細節。經過嚴格培訓的工作人員通過觀察器皿上的溫度計,就可以把溫度控制在規定范圍內。
每份餐的米飯,水和淘洗好的優選米按照一定的比例先浸泡一定的時間,米粒可以吸收足夠多的水分保證煮熟后的口感;每次淘米按照什么方向、淘多少遍也有要求。
在最后端給顧客前的餐品盛裝環節,吉野家也總結出一套特有的轉勺技術:保持正確的站姿及手姿,用特制的湯勺,舀湯時在飯碗離湯面一定距離的位置微傾湯勺并輕輕旋轉,湯汁和牛肉就自然均勻灑落在米飯上。如此操作直至牛肉勺里盛裝好適量的牛肉,保證消費者吃下去的每一粒米都混合著米香和菜香,一份標準的牛肉才可以出鍋呈遞給顧客。
新匠心派的例子已經越來越多,比如巴奴毛肚火鍋、船歌魚水餃,都有著對產品苛刻的要求和打造,同時也能借助現代化的制作設備結合手工工藝,還原味道,不斷開設連鎖店,甚至還把產品做成快消品登陸線上做起新零售。
隨著餐飲市場的不斷發展成熟和競爭白熱化,基于匠心的標準化運營已經成了大勢所趨,因為沒有匠心就沒有好產品,沒有標準化則缺乏效率難以做大搶占市場。新匠心派的成長可以說其實是行業發展的必然。
結語
不管是標準化下的餐廳也好,匠心派下的餐廳也罷,它們與顧客的交集依舊是產品,產品是商家連接消費者最基本的一個點,它用來打破消費者心門防御,達成商家和消費者的內心共鳴。
在餐飲業中,產品是被說爛了的詞,產品的好吃也同樣被說膩了,但是,在千百年來,餐飲業從古到今,商家和消費者對產品和好吃與否這兩者的研究從未停止。
不爭的事實是,標準化和匠心派的分界線已經越來越模糊,其中不缺乏借鑒標準化的大餐廳,也不缺少正在嘗試匠心思路的快餐店。
當下,“新匠心派”和“標準化+手工”正在成為餐飲業一種新的運營方式,關于標準化和匠心派在餐飲業態的互相侵蝕和影響,未來幾年依舊有看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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